第十二章 尘外阁(1 / 1)

“哦?所求必应?难道这个尘外阁有神人相助?”陆绾绾不禁想起了阿拉神灯,只要许愿就能帮你实现。

“装神弄鬼!”温行之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,“不过是给见不得光的交易搭座桥,让那些想做脏事的人有处可去。”

陆绾绾心头一凛:“这么说来,陆文耀有求于尘外阁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?”

“以陆清远的地位,寻常事哪用得着求助尘外阁。”温行之接话沉思道。

“科举!”两人目光相撞,异口同声道。

烛火猛地跳了一下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重叠的轮廓里透着一丝凝重。

原来陆文耀求助尘外阁竟是打的科举主意,那他在国子监获得保荐科举名额也该好好查一查了。

理清头绪后,陆绾绾紧锁了半日的眉头总算缓缓舒展开来

“王爷,民女有一事相求。”陆绾绾脸上堆满笑意,语气中带着轻快道。

“笑的这般不怀好意?”温行之瞧见了她眼底那抹狡黠。

“王爷,能不能....抱抱?”陆绾绾咬了咬下唇,顾不得那么多。

电量焦虑深度患者表示她需要给量子芯片“充电”,充足的电量才能让她安心应对接下来的事情。

“抱抱?”温行之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请求,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错愕,连耳根都泛起薄红。

陆绾绾却没给他再多反应的时间。

她提着裙摆快步上前,伸开双臂径直环住了他的腰。隔着层玄色锦袍,能隐约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,不禁让她心头一跳。

温行之的身体猛地僵住,手臂悬在半空,既想推开又迟迟未动,显然没料到她所谓的“抱抱”会如此直接坦荡。

“男女授受不亲,成何体统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板起的严厉,可尾音那点不易察觉的颤音,却泄露了藏不住的慌乱与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雀跃。

“就一会儿,很快就好。”陆绾绾把脸埋在他胸口的衣襟上。

温行之就这般僵直着身子,任由她抱着。

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,簌簌落在窗棂上,积起薄薄一层白。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,相拥的两人,一个坦然,一个局促,竟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来。

翌日一早,雪刚停一会,春桃就带着陆景明进了屋。

“绾姐姐,你没事吧。”陆景明眼底满是担忧,他一早去书铺买墨,就听见街头巷尾都在传前两日陆家老宅的龌龊事。

“景明来了,姐姐能有什么事。”她起身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。

陆景明捧着热茶暖手,指尖却依旧发颤,他沉默片刻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
“绾姐姐,之前你问我陆文耀学业的事情...”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低得像怕被人听见,“他在国子监的每次考试都是我替他考的,就连最后一次选举科举保荐名额考试也是我替他的。”

上次在酒楼,陆绾绾问他陆文耀学业的事情,他并非故意隐瞒。是怕说于陆绾绾听,只会徒增她的烦恼,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祸端。

可这几日,他隐约觉得有人在保护他,酒楼事件之后,陆文耀竟没再找过他麻烦,这放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,所以,他猜到背后保护他的人是绾姐姐。

今早听闻陆宅的事情后,陆景明只恨自己无能,帮不了绾姐姐什么。但如果陆文耀科举保荐名额来之不正这个事情能帮助到绾姐姐,哪怕他因此被国子监开除,他也心甘情愿。

陆绾绾望着他眼底的坚定,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事情。”

她相信陆景明说的是实话,但还是敛了笑意,语气沉了几分,“只是这事若要摆到明面上,光凭你一句话分量可不够,你可有证据?”

陆景明用力点了点头,凑近她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地说着,陆绾绾的眉头随着他的话一点点扬起,眼底渐渐浮出冷光。

听完后,陆绾绾亲自送他到门口。

看着少年踩着薄雪远去的背影,她在心中思量道,这孩子未来可期,寄人篱下却懂得藏锋自保,如今敢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,既知轻重,又明是非。

靖国对科举保荐名额管理的十分严格,陆文耀让陆景明替考,这科举保荐名额来得不正,此事一旦捅破,陆文耀想走仕途这条就断了。

但此事涉及到陆景明,如果让他直接去举报,在审案期间这段空隙时间,陆清远定然不会放过陆景明,恐怕会给他招来杀人之祸。

“对了,信纸。”陆绾绾心中有了谋划,既能对陆文耀一击即中,又能保陆景明平安。

“东海,这张信纸送回给陆文耀,务必亲眼看见他拿到这张信纸。”陆绾绾将印着青铜齿轮的信纸递了过去。

她要帮陆文耀圆这个个高中梦,帮他把梦做的在真一些!

隔日午后,陆文耀正烦躁的在书房踱步,靴底碾过散落的书卷,忽然踢到个硬物。弯腰一摸,竟是那张贴身藏了许久的信纸,正卡在博古架与墙的缝隙里。他明明前几日翻遍了书房的犄角旮旯,连砚台都倒扣过来检查过,此刻却像凭空冒出来一般。

失而复得的狂喜冲散了疑虑,他高中的事情有着落了!

怕信纸再次丢失,陆文耀立马提笔在纸上写下所求时,写到落款处,他悬着的笔犹豫了,但脑海里闪过陆绾绾那张脸时。一股戾气猛地窜上来,他咬紧牙关,在纸上狠狠签下“陆文耀”三个字,墨色深得像是要渗进纸里。

三日后的傍晚,张虎从外面匆匆跑回来,手里攥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:“少爷,尘外阁回信了,约您今夜在城外废寺见面。”

夜色刚漫过城墙,陆文耀就出了门。

荒寺的断壁在月光下像巨兽的骨架,他按约定的暗号在石狮上叩击——先四下重响,再六下轻叩,最后一下叩在狮眼的凹陷处。

指节刚离开石面,一块黑布已蒙住双眼,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住,推搡着塞进了一辆颠簸的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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